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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蓝】老司机带你飞(9)


  • 前退役军人现老司机叶x看似纨绔实则正义感爆棚少爷蓝

  • 放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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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个小时就是蓝河的生日。在此之前他并没想到今年的生日还能像往年那样,被人簇拥着在各大高档yule场所撒着钱度过。

毕竟自出车祸以来,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为了避风头,都被家里面给关了起来,能不能偷跑出来替他庆祝还是个问题。

蓝河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所以在他最初的生日邀请名单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曹秘书,还有一个是叶修。

后来曹秘书打来电话,很抱歉的跟他说,生日那天他要陪蓝爸跑一趟S市,另外还告诉蓝河蓝爸给他新买了辆跑车当做生日礼物,车和钥匙应该就这几天寄到。

于是,蓝河的名单上就只剩下叶修一个人。

人虽然少了点,但至少还是有人陪着他。

蓝河有一颗乐观的心。

既然只有两个人,那就一切从简,买个蛋糕、下个游戏,和叶修两人在家一边吃鸡一边吹啤酒,想想这生日其实也过得挺美滋滋的。

叶修坐在沙发上听取了蓝河同志的发言后,又补充了一条,如果蓝河能给他发奖金的话,他不介意给蓝河唱一首生日快乐。

蓝河说:发你妈个大头鬼。我是老板,你不唱我就扣你工资,有本事你咬我啊略略略。

叶修从沙发上蹿起,一把揽住蓝河,作势就要咬他的脖子,两个人就在沙发上打闹着滚成一团。

那时候,蓝河还没意识到,他潜意识里是多么期待这个只有叶修陪着的25岁生日。

 

23号那天,快到晚饭时,一个电话打乱了蓝河所有的计划。

电话是蓝河的一个老朋友打来的,说是替他包了场,23号晚上要通宵庆祝。

所谓老朋友就是半个月前弹射起步失败、伤没蓝河重却在医院装了大半个月惨的GTR车主。

蓝河心里比谁都清楚,说是替他庆祝生日,其实就是拿他当个出来嗨的借口——毕竟蓝溪老总独子过生日,以蓝溪在京州的影响力,就算再强硬的家长也不能再关着家里的二世祖——不出席,就是不给蓝溪面子,就是不想再京州地产界混下去。

望着自动变黑屏的通话界面,蓝河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去赴约,毕竟他在京州除了这群人就没有朋友了,如果他今天不去,那么再往后,可以预见的,他将被踢出京州太子当的那个圈子。蓝河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他想把叶修带上,结果连冰箱里都找了,还是没看到对方的影子。他这才恍然想起,叶修是去替他拿蛋糕了。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了一会儿。

可是电话却一个又一个打来催他快点,这些公子爷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为了吃喝玩乐,简直急的跟赶着去投胎一样。

蓝河没法,只能在客厅的留言板上给叶修留了句话:不用等我回来吃晚饭,也不用来接我,我出去和朋友过生日了,今晚可能不回来。

出发前,蓝河又扫了眼黑漆漆的屋子,总觉得心里就跟这屋子一样空荡荡的。

他好像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给落下了。

 

巨大的包厢里,有人扯着嗓子在鬼哭狼嚎、有人抱着热辣的女伴若无旁人的亲热、还有人划拳喝酒吹牛逼。

蓝河坐在角落,支了根烟,什么都没干,就两眼盯着墙上闪烁的灯光发愣。他试图在弥漫开来的烟雾中重新让自己堕入从前用金钱与放纵堆砌起来的荒唐中——亦如17岁那年,母亲离开他时一样。

然而,几经尝试,终究无果。

一个人凑了过来撞了一下蓝河的肩膀。

“嘿,我们的寿星想啥想的那么出神呢?烟都要燃到手指上了。”

“蓝少想女人呢,林少,你有那么多妹妹分一个给蓝少呗。”

“蓝少要是想要一句话的事儿,这不关键是他不想要嘛,你们就说这些年那么多妹子,胖的瘦的、骚的清纯的,哪个能让我们的蓝少动过凡心?”

“哈哈哈,我说,蓝少不会是在想男人吧?”

总算被这些人说中了一句,蓝河此刻真的是在想男人。

他在想叶修这个男人。

不知道叶修有没有看到他的留言?看到了的话他现在在干嘛?他不在家,叶修会不会按时吃饭?叶修拿回来的蛋糕不知道好不好吃?

叶修叶修叶修......在包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蓝河满脑子都是叶修。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叶修兴致匆匆地提着蛋糕回家,“小蓝”“小蓝”的叫着寻了一圈,却没有寻到他时的失落表情,蓝河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嗯,之后一定要给叶修这个山顶洞人配个手机。

——这是蓝河想到最后草草作下的结论。

派对还在继续,蓝河依旧游离在外,随着零点的愈加临近,蓝河心底的那个声音也越来越急迫:他想回家,叶修还在家里等他。

 

有人从包里掏出一袋东西放在茶几上,嘚瑟的冲蓝河挑了挑眉。

蓝河撩起眼皮,心不在焉地问:“什么东西?”

那人神秘兮兮地回道,“好东西。”

有懂货的人凑近闻了闻,然后两眼放光:“卧槽dama?你哪搞来的?”

“嘿嘿,只要有钱什么东西搞不来。寿星先来点?”

蓝河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听到有人叫他,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即意识到放在自己面前的这堆东西到底是什么,蹙起眉头大斥道:“你疯了,我生日搞着玩意儿?!”

“怕什么,我就不信你在国外的时候没碰过。”

“现在在中国,这东西害人!”

“我说蓝少,你摔断了腿怎么胆子也变小了。”

“人家蓝少本来就胆子小嘛,嘤嘤嘤粑粑我要回家。”另一个人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嘲笑蓝河。

所有人都在起哄,在他们看来,蓝河这人跟他们混了那么多年,胆子还是小的要命,做起事来束手束脚,怕这怕那,一点都没有魄力。

法律是什么?道德是什么?在钱和权利面前就是个屁。

蓝河被围在中间,四周喧哗声一片,有人在大笑,有人在嘲讽,有人在戳他的脑袋,他们都说他胆小,不是真男人。这样的场景在过去发生过很多次,绝大多数都是以他妥协而告终,就像之前的醉后飙车,蓝河觉得大概他做了这些他不敢做的事情,他就能成为一个勇敢有魄力的真男人。

可今天,当脑海中闪过叶修一人单挑六人的淡然、叶修将他抱起时的霸道、叶修身上那一条条代表着荣誉的伤痕,所有的一切都告诉蓝河,他的妥协不是勇敢的表现,而是一种被幼稚包裹的懦弱。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眸里多了一份晴明与坚决。

“抱歉,我要回家。”

“哈哈哈,你看吧,我就说这人又要说回家吧。算了你不抽,就在旁边看着吧,我们也不逼你。”

“我说,我要回家!”蓝河再次强调。

“你搞屁啊?!给你搞的生日party,你回去给谁过啊?”

“你们本来就不是真心给我过生日,有没有我都无所谓,”蓝河弯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现在是个伤残人士,经不起你们这样的折腾,还有我胆小,玩不起,超怕的~所以咱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再来找我当出门的借口了。”

说罢,蓝河披上风衣,直接拄着拐杖推开包厢门。

“对了再补充一句,之前的手术费住院费,总共24560元,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去个零头,就两万四,既然你能搞到dama,也不差这点钱,记得打到我的账户上。”蓝河去而复返,扒在门框上探出脑袋再次补充道,终于心满意足的留下一堆还没反应过来的男男女女扬长而去。

从很久之前蓝河就知道,他们这些人大多是表面兄弟,吃喝玩乐可以,但要共患难什么的基本不可能,一场小型车祸让他的这个想法得到了更加有力的印证。

虽然看的透彻,但蓝河从未有勇气去脱离这个畸形的圈子,这就好像学生时代的小团体,没进去时总想挤破脑袋的进去寻求庇护和认同感,一旦进去了,就会被里面自立的规则,合理的,不合理的所同化,等到再出来时,所要面对的不仅是其他团体的排斥,更多的是来自原来团体的诋毁与孤立。

到时候他就真的除了钱一无所有了。

然而现在不同了,他除了钱还有叶修——他的世界第一好司机。

大雪初融,在路边的霓虹灯的照耀下五光十色,蓝河吸了吸鼻子,再凛冽的寒风也挡不住他此刻雀跃的心情:去他妈的京州六少,小爷我不陪你们玩了!

回家,回家,回家继续和叶修一起吃鸡!

 

蓝河拦了出租车,他并没有叫叶修来接他,原因有二,一是这时间点叶修可能早就睡了,但更重要的是第二个原因——叶修他没有手机,而蓝河家也没有装座机。

从会所到蓝河的公寓大概需要四十分钟,他粗粗算了算,应该能敢在12点之前到家,望着窗外向后掠去的风景,虽然希望很渺茫,但他还是希望叶修并没有睡着。

而结果是叶修确实睡着了,只是与蓝河想象中的睡着有一些偏差。

当他开门,绕过玄关走过长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靠在沙发上的叶修,没有开灯,只有电视的液晶显示屏发着弱弱的光,电视里正重复放着白日里的新闻,遥控机掉到了地上,而叶修歪着脑袋睡着了。

蓝河屏住呼吸跟做小偷似的悄悄靠近叶修,凑到他的眼前,盯着瞧了很久,终没能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对方的脸颊。

哈哈这人睡觉还流口水。

蓝河对着叶修的脸玩的不亦乐乎。

身下的人突然“刷”地睁眼,一双眼眸在黑暗中尤为闪亮,直直的看着蓝河,完全看不出一丝睡意。

吓得没有防备的蓝河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茶几上。

“卧槽,你没睡着啊!”

“本来睡着了,但你开锁的时候,醒了。”

“那我刚才戳你脸的时候...”

“嗯,感觉到了,你的手有点凉。”叶修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还在想,这小子盯着我看了那么久,是不是暗恋我。”

“鬼、鬼才暗恋你呢!”蓝河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一下子炸开了毛。

叶修也不再就这话题多说什么,替蓝河倒了杯热水,“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我不想着你,不能让你独守空房嘛。”蓝河笑嘻嘻的,他本能的不想让叶修知道他和那些所谓的朋友闹掰了的事,所以他换了个话题:“所以你为什么还没睡?”

“我这不是独守空房,心里寂寞,睡不着嘛。”叶修夸张的装出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蓝河不想说,他就不会多问,这是他们两相处到现在养成的默契。

虽然叶修的回答十分不正经,但蓝河心里清楚,叶修,是在等他,否则以叶修的生活作息,10点一过必然上床睡觉,怎么会在客厅里长坐到现在。


他望了望墙上的时钟,12月24日凌晨零点了。

消失了一会儿的叶修从厨房冰箱里捧出一个八寸大的慕斯蛋糕,蓝河一眼就认出,这是他挑了很久的那个,蛋糕还是完整的,上面有很多水果,还有25根点燃的蜡烛在摇曳。

叶修哼着不成调的生日歌,烛火将他的脸照的有些不真切。

蓝河的鼻子有点酸,眼眶有点红。

“我不会给你加工资的。”

“我知道。”

“也不会给你发奖金的。”

“我知道。”

蓝河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能说的人,可现在却除了哽咽什么都说不出来。

客厅留言板上还留着他临出门前留的那句“不用等我,今晚不回来了”的话。

叶修在下面回了一个字:好。

可现在,他还是在等着他。

他想起了母亲,每次他都对她说不用等他回来了,他和朋友一起过,可每次回到家,无论多晚,她总会等在客厅里,对他说着:你回来了啊。

蓝河粗鲁的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可泪水大概是绷得太久,一下子决堤,怎么止也止不住。

叶修放下蛋糕,捧起蓝河的脸,用拇指拂去不断滚落的泪珠。

月光从落地窗里透进,他凝视着蓝河哭红了的脸,咧嘴一笑,“生日快乐啊,小蓝。”

蓝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头扎进叶修的怀里对方身上熟悉的烟草味使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他紧紧揉住叶修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

 

后来他们喝了很多酒,蓝河第一次知道叶修的酒量这么浅,才一瓶啤酒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他一个人对着夜空,啪嗒啪嗒的,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喝着余下的啤酒。

到凌晨两三点时,强悍如蓝河也受不住了,他枕着叶修的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意识迷迷糊糊间,似乎感到有人在轻抚他的脸颊。

他喏了喏嘴,轻声嘟囔:“谢谢你,叶修。”

TBC


最近沉迷吃鸡,无心更文,我有罪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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